歷史終將證明誰才是南海的主人——這就是王毅的底氣

PARADISEBIRD

2016年3月8日，外交部長王毅舉行記者會。

英美記者的問題，都和南海有關。路透社記者問，什么時候允許外國人（包括外國記者）訪問中國的南海島礁？CNN記者問，菲律賓在海牙常設仲裁法院針對中國提出的一個訴訟案，5月份宣判而且可能勝訴，中國怎么辦？

王毅說：

南沙群島是中國的固有領土，只要是炎黃子孫，都守土有責。我們從來沒有，也不會提出新的領土要求。

中國在自己島礁上建設防御設施，這是國際法賦予的自保權和自衛權。

中國不是在南沙最早部署武器的國家，也不是部署武器最多的國家，更不是軍事活動最頻繁的國家。

中國在南沙島礁上不僅建設必要的防御設施，更多的是民用設施，是向國際社會提供公共產品。

南海是目前世界上最安全、最自由的航道之一。但航行自由并不等于橫行自由。

更為擲地有聲的一句是：

“在南海這個舞臺上，曾經有過殖民侵略，有過非法侵占，現在又有人興風作浪，還有人炫耀武力。但是就像潮水來了又退去一樣，這些圖謀最終都不會有結果。歷史終將證明，誰只是匆匆過客，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是的，過去一年，有人在南海興風作浪，有人在南海耀武揚威。但中國也沒有閑著：這一年，中國在南海以史無前例的速度吹填建設了多座島礁；這一年，中國在南海舉行了規模超過英阿馬島海戰的戰役級軍演。南海是風高浪急，但局勢已經天翻地覆，攻守勢易。

南海發生了什么？中國為了維護這塊祖宗之地又做了什么？鳳凰網獨家梳理相關信息，從新聞碎片中打撈一份南海局勢變化報告。

一、各國都在造島 中國造得比較大

中國空姐在南海自拍

2016年1月6日，幾個中國的空姐在永暑礁上歡快地拍照。她們花了兩個小時從海口起飛，到達了1400公里外的中國最南端的機場。在一年多前，從中國大陸出發到達永暑礁至少要乘船數十個小時，而目前永暑礁土地的絕大部分還是一片汪洋。空姐的幾張照片，映射出了南沙島礁一年來發生的巨大變化。

在2014年末的一場外交部新聞發布會上，有人問中國在南海開始大規模填海造島作業，中方為何這么做，有什么目的。

外交部發言人華春瑩表示，中國對南沙群島及其附近海域擁有無可爭辯的主權，中國在南沙群島有關島礁灘沙的活動是中方主權范圍內的事情，無可非議。中國在有關島礁的建設活動主要是為了改善駐島人員的工作和生活條件。在隨后的發布會上，她又補充道，南海島礁建設也包括滿足必要軍事防衛需求設施。

那么南海島礁的現狀如何，中國又造了些什么呢？

根據美國國防部2015年發布的《亞太海上安全戰略》，截止2015年7月，南海各方共在南海通過填海制造了約1214萬平方米土地。其中越南約占32萬平方米、馬來西亞約占28萬平方米、菲律賓約占57萬平方米、臺灣地區約占3萬平方米。根據此份報告聲稱，中國大陸已經通過填海制造了超過1174萬平方米的土地，其面積是剩下所有國家和地區填海面積總和的17倍。此外，《亞太海上安全戰略》中還提及，中國大陸只花了不到20個月的時間就通過填海制造了南海這個有40年填海歷史的海域超過95%的土地。

雖然美國所發布的《亞太海上安全戰略》帶有自身的政治目的，其公布的數據可能有夸大和虛構的成分，但以上信息可以說明三個問題：

第一：南海周邊國家和地區幾乎都在進行填海造島作業；

第二：南海周邊國家和地區填海造島由來已久，而中國在最近才開始這項作業；

第三：中國填海造島的速度和規模遠超其他各方。

中國在南海都進行了哪些建設，建設的有多快，根據亞洲海事透明度倡議組織CSIS等多個國內外機構提供的圖片可以一窺南海島礁的建設情況。

這是越南在實際控制的敦謙沙洲(Sand Cay)進行的填海造島工程對比圖。左邊是2011年的圖像，右邊是2015年的圖像。可以看出在越南在島礁的右側進行了明顯的島嶼擴建工程。

敦謙沙洲(Sand Cay)當前的面積約為21000平方米。

當前面積約為2.74平方公里的永暑礁是中國在南海進行施工作業的幾個島礁之一。現在永暑礁上建成了3000米長的飛機跑道，另據環球網引述“亞洲海事透明倡議”的信息，中國在永暑礁上的設施還有包括1個小型港口，2個直升機起落坪，3個衛星通信天線，1個大型的多層設施，1座燈塔，1個擁有44塊電池板的太陽能發電場和2座風力發電機等等。

這是2014年9月時永暑礁的衛星圖片。可以看見圖片的右上方已經有工程船只在進行施工作業。

這是2015年3月時拍攝的永暑礁衛星圖片，吹填后島礁的外形已經大致清晰。

這是2015年9月拍攝的永暑礁衛星圖片。此時島礁上已經建設了大量的設施。可以看到島礁的左側是一條飛機跑道。

2016年1月6日，兩架中國民航客機從海口美蘭機場起飛，經過近2小時飛行落南沙永暑礁新建機場并于當日下午返回海口，試飛成功。這證明永暑礁機場已經可以使用，并能起降大型民航客機。

除了永暑礁，2015年中國在美濟礁、華陽礁、赤瓜礁、渚碧礁、東門礁、南薰礁等多個島礁上都進行了大規模的施工作業。

美濟礁在經過2015年的島礁施工作業后永陸面積達到5.58平方公里，是南海上最大的經過人工吹填的島礁之一。1994年，中國在美濟礁建起了“高腳屋”礁堡。

這是2013年拍攝的美濟礁“高腳屋”。

隨后中國又在美濟礁修建了鋼筋混泥土結構的3層建筑，使該島礁可以長期的駐守軍民。

這是南海艦隊2013年巡視美濟礁時拍攝的圖片。

從衛星圖片俯瞰美濟礁：左圖為中國在2014年以前修建的幾幢建筑的放大圖，右圖為2015年1月拍攝的美濟礁俯瞰圖。左圖中建筑在右圖中位于環裝島礁7點方向白點處。從右圖可以看出，2015年初時美濟礁已經開始大規模的吹填作業，島礁的外圍已經依稀可見白色的邊緣。

這是2015年9月時拍攝的美濟礁俯瞰圖片。左側為美濟礁北部的施工作業放大圖，右側為整體俯瞰圖。可以看到經過近一年的建設，美濟礁北部已經吹填出大量的永陸，并且已經開始在陸地上進行工程建設。其規模與之前的“高腳屋”和3層建筑不可同日而語。

據媒體報道，美濟礁西北側和東南側的礁坪長度都在3000米左右、寬度均超過百米，且這兩個方向都是順風方向，它們都具備建設跑道長度超過2000米機場的條件。

這是渚碧礁的俯瞰拼接圖片。左上角圖片的拍攝日期為2015年1月，其余3圖的拍攝日期都為2015年9月。左下角為建設中的西北部礁坪，將來將會建成長度3000米左右的飛機跑道。

自上至下分別為赤瓜礁、東門礁、南薰礁和華陽礁。左右分別是它們此前和2015年吹填施工作業后的對比圖片。

從以上對比圖片可以清晰的看出，經過了2015年的大規模施工作業后，幾個被中國實際控制的南海島礁呈現了以下變化：

1、永陸（全年不會被潮水淹沒的陸地）面積顯著擴大。

2、島上設施由當初的不能全年駐守的小碉堡變為如今的大型建筑群。除了已經建設的燈塔、港口、衛星天線等設施外，還具備建設雷達站、導彈陣地等大型軍事設施的潛力。

3、 現在這些島礁大多具備修筑長度達3000米飛機跑道的條件，其中有些跑道已接近完工。3000米的標準跑道可以起降波音737這樣的大型民用客機和幾乎所有類型的空軍飛機，像轟6K戰略轟炸機、空警2000預警機和運20運輸機這樣的大型飛機都能在這些跑道上起降。

永興島衛星圖片

事實上，這些島礁未來的建設發展情況是可以預見的。中國對西沙永興島的建設和開發較早，1991年時永興島上已經建成了長度超過2000米的軍民兩用飛機跑道。隨后該跑道被擴建到3000米。面積約2.6平方公里的永興島大小與永暑礁（當前的面積）相仿。現在永興島上已經建設了大量軍用和民用的設施，工商銀行在該島設有網點，中石化也正在建設油庫。而中國的殲-11、殲轟七戰機于2015年年末進駐永興島，2016年初又有外媒稱永興島的現在已經部署了紅旗-9防空導彈系統。

二、當我們在造島時別人在干什么

中國對南海島礁吹填施工是中國在本國領土上進行的建設作業，屬于內政。但是南海周邊的部分國家和一些域外國家認為南海存在領土爭端，對中國在南海的一系列行動提出異議，并做出了相應的“反制”舉動。

南海大致上由中國、越南、馬來西和菲律賓環繞，印尼和文萊也在南海周邊國家之列。根據外交部的表述，“中國對南海諸島及其附近海域擁有無可爭辯的主權，并對相關海域及其海床和底土享有主權權利和管轄權。”

文萊和印尼與中國并無島礁之分，但在領海和經濟專屬區的劃分上存在一定分歧，馬來西亞和中國就彈丸礁（該島目前由馬實際控制）存在主權爭議。總體上以上三國和中國在南海按照2002年簽署的《南海各方行為宣言》的精神，通過對話和協商解決南海問題。

在南海周邊國家中，越南和菲律賓對于中國在南海的主權“意見”最大。南海在國際上的通用英文名為“South China Sea”——南中國海，中國稱其為南海。越南和菲律賓為了宣誓自己在南海的“主權”，紛紛改變了其國內對南海的稱呼。2012年，菲律賓總統阿基諾頒布政令，將南海“正式”命名為“西菲律賓海”。而越南的官方文件則把南海稱作“東海”（南海位于越南的東岸）。

菲律賓認為中國在南海的9段線囊括了所謂“西菲律賓海”，不但非法侵占了中國多個島礁，還對被中國實際控制的島礁提出主權聲索，甚至就此向國際仲裁法庭提起訴訟。越南則聲稱其擁有南海和其中全部島嶼的主權。

對于中國在南海島礁進行的建設，菲律賓和越南都聲稱是“侵犯主權”的行為。以永暑礁為例。外交部發言人華春瑩1月2日表示南沙群島永暑礁新建機場已竣工，正在進行校驗試飛。越南政府立馬抗議中國在“長沙群島”（南沙群島）的“十字礁”（永暑礁）進行“非法”建設，并召見了中國大使。而環球網也曾援引菲律賓外交部發言人查爾斯·何塞的話稱，“我們將在適當時候提出抗議”，“英雄礁（永暑礁）是菲律賓聲索的自由群島（南沙群島）的一部分”。

菲律賓的孔雀級巡邏艇在仁愛礁與中國船只對峙

除了外交上抗議，大鬧國際法庭，越菲等國也在南海做一些“小動作”對抗中國。2014年中國的981鉆井在西沙群島附近展開鉆探活動，越南上千次出動包括武裝船只在內的大批船只非法強力干擾中方作業。而菲律賓也曾在仁愛礁周圍派出軍艦與中國船只對峙，甚至“碰巧”引來美軍的航母艦隊在仁愛礁附近舉行軍演。而美國航母進入南海后僅一天，央視就公開報道中國海軍三大艦隊五大兵種在南海舉行立體大規模聯合演習。

事實上，雖然南海存所謂的“主權爭議”，但南海周邊的其他國家和中國在經貿和政治上往來密切，國力上也存在較大差距，和中國爆發沖突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域外大國的介入改變了這一局面。

不論在臺前還是幕后，主導反對中國在南海進行島礁建設并做出實質“反制”舉動的國家是美國。作為域外國家，美國不聲索南海的一礁一島，但近年來美國一直推動重返亞洲戰略，宣揚美國將會堅定地幫助東亞國家應對和防范所謂的“中國威脅”。同時，作為世界唯一的超級大國，美國在南海周邊長期保有強大的軍事和政治存在。

美國對南海問題的官方態度是持“中立”立場，不偏袒任何一方。在“中立”的大背景下，美國呼吁（要求）南海各方“凍結當前行動”：各方不再奪取島礁與設立前哨站；不改變南海的地形地貌；不采取針對他國的單邊行動——說白了就是反對填海，反對在島礁搞建設。而美國官方對于以上要求給出的正當性解釋是：維護南海和平，維持南海航行自由。美國在多個外交場合呼吁中國停止對島礁的施工作業，并且派出軍艦飛機在南海執行“維護航行自由”行動。

事實上，自1944年在萊特灣海戰重創日本海軍后，美國軍隊在南海從來就享有合法的航行自由。美國媒體曾報道說美國軍隊自2012年后就停止了“闖南海”的行為，這并非指美軍2012年后就沒有進入南海，這個“闖”實際上是指進入南海島礁12海里內的范圍。而12海里內已經屬于領海范疇，所以美國派軍艦飛機進入南海執行所謂“維護航行自由”的行動就是把艦機駛入別國國土的行動。

拉森號導彈驅逐艦駛入中國南海島礁12海里內

根據公開報道，美國在2015年曾派搭乘有CNN記者的P-8A反潛機在南海中國島礁12海里附近飛行，隨后又派遣拉森號導彈驅逐艦駛入島礁12海里內，12月又有一架B52戰略轟炸機飛至中國島礁2海里的范圍內（美國稱系誤飛隨后道歉）。美國聲稱不承認“人工”島礁擁有12海里領海，所以“維護航行自由”行動符合國際法。

根據美國“維持中立，保持現狀”的立場，美國的“維護航行自由”并非只“針對”中國，因為南海的各方幾乎都進行了島礁建設。2015年末中國臺灣地區領導人馬英九曾宣布要登上太平島但最后未成行，外媒報道這可能是迫于美國的壓力，因為太平島也是南海上經過吹填作業的島礁。美國拉森號闖南海時宣稱除了闖中國在建設島礁，也要闖越南和菲律賓實際控制的島礁。對此，菲律賓當時的回應是美國此舉“有助于地區力量平衡”，而越南則表態“各國應維護和平穩定”。

美國對南海的介入，也引入了別的域外國家，比如說日本。雖然并非南海當事國，但日本是美國在亞洲的重要盟友，戰略上與美國保持一致；而日本和中國在東海上存在主權爭議，“攪渾南海”也符合其戰略利益。如果說美國介入南海還在形式上保持“中立”的話，日本就直接是毫無保留的反對中國。

日本對于中國填海造島的行為提出了各種“質疑”和“抗議”，并且謀求同南海國其他家進行軍事方面的合作。

在拉森艦闖南海之后，日本官防長官菅義偉就中國的動向“強烈譴責”，稱“改變現狀、加劇緊張局勢的單方面行動是國際社會的共同關切”。中國在永暑礁進行飛機試飛后，日本外相岸田文雄又表示“日本對此有深刻憂慮，這樣的行為不利和平解決紛爭，應采取克制。”

日本防衛大臣在2015年曾經訪問越南，謀求使日本自衛隊的戰艦可以停靠越南金蘭灣，而金蘭灣距離南沙群島只有不足500公里的距離。日本自衛隊的統合幕僚長(相當于總參謀長)去年訪問菲律賓時提出向菲轉移軍事裝備和技術，此前日本海上自衛隊的P-3C反潛機還和菲律賓軍隊在南海上舉行了聯合訓練。

三、小小島礁關系大國安全

綜上所述，2015年中國在南海島礁上進行了大規模的施工作業，取得了顯著的成果。同時，周邊部分國家對此提出了抗議，并且做出了一些“反制”舉措。那么中國為什么要在南海島礁上進行建設呢？

三大民用功能：海運、水產、公共事務

2015年10月9日，中國在赤瓜礁和華陽礁建設的兩座燈塔正式竣工，這是中國在南沙海域首次建成民用導助航設施。南海是世界上最重要的航道之一，同時其航線海況復雜，一些區域險礁環布。中國的燈塔和其他島礁設施能為本國和往來的各國船只提供航路指引、安全信息、應急救助等服務。

此外，南沙海域是中國重要的漁場，漁民漁船眾多。社科院海疆問題專家王曉鵬曾就此表示，實地調研發現，當地漁民的生活艱苦，南沙海域風高浪急，海況、氣象狀況復雜，通過燈塔等設施的建設，能夠有效保證當地漁民的生命和財產安全。

2007年美濟礁遭到強熱帶風暴“海貝思”襲擊，最高21米的巨浪造成9名中國漁民不幸遇難，而另外3位漁民在海上漂流了一周之后才獲救。美濟礁經過大規模建設后漁民和駐守官兵的生活條件和安全狀況必將得到極大改善。

在大型建筑、設備落地南海島礁后，中國能提供海上聯合搜救、氣象觀測和預報、海上測量等公共數據和服務。

維護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

中國對南海諸島及其附近海域擁有無可爭辯的主權，在南沙島礁進行島礁施工建設，有助于中國維護實際控制島礁的主權，也能夠加強中國對于被別國非法侵占島礁的聲索。

南沙島礁實際控制示意圖

上圖為近期南沙島礁南海各方實際控制的示意圖（南海局勢日新月異，該圖不能保證時效性）。由圖可知，中國只實際控制了其中少量的島礁。而南沙諸島遠離中國大陸，最近的永興島機場距離永暑、赤瓜等島礁的距離都超過500公里。在大規模施工作業以前，這些島礁上只有規模很小的建筑，有些島礁甚至不能常年駐守。所以此前中國南沙島礁的狀況是：控制數量少、離大陸遠、設施落后，而周邊還有些國家還對這些島礁提出主權要求。

菲律賓曾在1995年和1998年兩度在美濟礁制造紛爭，先是派飛機和船只搭載數十名外國記者企圖強行登陸美濟礁，后來又把搭乘有美國國會議員的軍用運輸機飛至美濟礁上空。此外還有外媒報道，1990年駐守南薰礁的部隊突然與南沙指揮部失聯，南海艦隊派艦船登島后發現6具戰士尸體，還有5人失蹤，島礁內發現多處彈痕。當時普遍認為這或是周邊國家特種部隊突襲所致，但該信息并未得到證實。

外媒稱中國在華陽礁部署了高頻雷達，該雷達可以追蹤美軍的F-22、F-35和B-2隱形戰機

中國在南沙島礁駐守的部隊面臨著惡劣的自然環境和復雜的周邊形勢，進行島礁擴建后，不但能改善官兵的生活條件，還能大大加強中國對島礁的保衛和控制。外交部發言人華春瑩曾經表示，中國在島礁的建設主要是為各類民事需求服務，也包括滿足必要軍事防衛需求設施。經過吹填建設后、機場、雷達站甚至導彈陣地都能在這些島礁落地，這和之前十多人守衛的小碉堡不可同日而語。

而中國在實際控制島礁進行的建設，也有助于聲索被別國非法侵占的島礁。島礁建設完成后，解放軍和海監部門的飛機、大型艦只都可以停靠甚至入駐。與從海南或者永興島出發相比，這顯著縮短了艦機到達南沙以及南海其他地區的距離。中國可以從這些島礁派遣艦機到附近被非法侵占的島礁經行拍攝取證、喊話等多種執法行動，并使其成為常態。2013年來，中國開始常態性的在釣魚島周邊海域和空域進行巡邏，顯著改善了對釣魚島的維權情況。釣魚島由原先的被日本實際控制，到如今的中日艦機都在附近巡邏，由原先的日本海警船頻繁驅逐中國的漁船，到如今中國海警船也對別國漁船進行驅離作業。中國具備在南沙停靠、常駐大型艦機的能力以后也可以進行常態化的維權行動。

保護國家戰略安全

雖然存在主權爭議，但當前南海局勢總體穩定。此前中國同越南和菲律賓圍繞981鉆井平臺和黃巖島的沖突，也是主要由民間船只參與的低烈度沖突。但近年來隨著美國和日本等域外大國的不斷介入，南海問題存在升級的可能性。

需要特別指出的是，中美關系是世界上最重要的雙邊關系之一，美國過分介入南海所帶來的利益，遠遠無法和破壞雙邊關系帶來損害相比。南海不屬于美國的核心利益，但屬于中國的核心利益，兩國在南海發生高烈度的沖突于雙方乃至全世界都有及其惡劣的影響。所以中美因南海發生嚴重沖突的可能性極低。但是近期以來美國強勢推進重返亞洲戰略，加之其面臨政府換屆，一切都存在變數，所以不能排除與中國發生沖突的可能性。

與此同時，南海主權涉及到中國的戰略安全，維護國家主權和戰略安全并不取決于可能性。南海是中國重要的生命線，全球有50%的海運貨物由此經過，此外南海還蘊藏著豐富的油氣資源。南海發生大規模沖突甚至被別國封鎖，將會對中國的國家安全造成致命威脅。

在南海進行大規模的島礁吹填作業，實際上為中國在南海建造了多艘不沉的航空母艦。在此之前，越南和菲律賓從本土機場出發的戰機以及美國從航母上起飛的戰機都能比中國戰機更早到達南沙上空。中國從本土起飛的戰機經過長途奔襲到達后（民航客機從海口起飛至永暑礁機場耗時2小時有余），還面臨著滯空時間短、載彈量少、缺乏預警機輔助等多項劣勢。島礁上建成3000米的跑道意味著可以起降幾乎所有類型的軍用飛機，戰斗機、加油機、預警機以及戰略轟炸機入駐南沙諸島可以使中國空軍在戰時可以掌握制空權，并把打擊范圍向外延伸數千公里。而島礁上的設施也可以為空軍戰機提供遠程預警、防空、反艦等方面的支援。

此前美國曾多次派遣艦機到中國島礁附近游弋，這種情況在島礁建設完成后將得到極大的改善。幾十年前美軍也曾“不請自來”到黃海和臺灣海峽秀肌肉，但隨著中國具備在這些海域的反制能力以后，美國游弋就收斂了很多。若在南沙的幾個大型機場同時投入使用，中國將在南海具備先期預警、即時驅離來犯艦機能力，若大量戰機、導彈部隊入駐，則足已威懾意圖來犯的航母艦隊。

轟六K戰略轟炸機

2015年中國在南海進行的島礁吹填作業，一方面擴展了島礁的永陸面積，一方面在島礁上建設了大量設施。這些島礁建設完成后，能夠在南沙周圍保護漁民，引導商船通行。另一方面，南海島礁建設有助于加強中國對本國領土的控制，并進而維護國家的戰略安全。

歷史終將證明，誰才是南海真正的主人。